的酋二开始脱衣服,“二公子,换上我的衣服去吧,我替你在里面躺躺。”

“……”

祖父竟还愿意见他?

一瘸一拐跟着左倾颜走进老侯爷的寝室,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。

跨入内间,左兆熙几乎不敢相信,榻上的人就是那个逼着他背书时手拎戒尺龙精虎猛的祖父。

左倾颜和袁野让到一边,任由他心跳如雷缓缓跪到了榻前。

眼前的人瘦骨嶙峋的身子直挺挺躺在床上,纸一样惨白的脸上,皱纹比以前更深了。

“祖父……”他瓮声唤了一声,忍不住抬眸看向袁野,“祖父怎么变成了这样?”

不久前他将自己唤到德园背书的时候,分明还好好的!在祠堂吼着要将自己逐出家门时,嗓门可大着,整条街怕是都能听见!

为何如今却……

“祖父急怒之下中风了,若不是之前调养的时候吃了不少安宫丸,如今你只能看见他的尸首。”左倾颜说话毫不客气,“你现在知道殷氏的歹毒了?”

“都是我的错……”左兆熙双肩紧缩,俊朗的脸上满是泪痕,颤着声道,“祖父!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,求您醒来看我一眼吧,孙儿定给你准备一桌子好酒孝敬您!”

袁野看着有些不忍,“二公子,老侯爷每日清醒的时辰虽然不多,不过在大小姐施针之后,清醒的时间却是一日比一日长,您别难过,待会儿老侯爷醒来,你再好好跟他说,他最是疼你,定不会真的与你置气。”

左倾颜缓步上前,一如既往地为老侯爷施针。

左兆熙第一次知道左倾颜还会用针灸之术救人,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。

两刻钟后,老侯爷总算是悠悠转醒。

褶皱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,左兆熙却能清晰看到里面布满的红血丝。

“祖父!”他跪着往前挪了挪,凑到老侯爷跟前。

老侯爷张了张嘴,一开口就是浓浓的痰音,“你还活着。”

刚刚听到有酒喝,还以为,他又梦到这个冥顽不灵的孙子了。

左兆熙握住他粗糙的手,哑声道,“祖父,我再也不气您了,你一定要养好身子,绝不能让那些人的奸计得逞!”

老侯爷轻咳两声,混沌的思绪也变得清晰。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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